暮落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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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宜》番外之清潇受罚记

《长宜》番外之清潇受罚记

时间点在杭简殳揭破清潇用药而啸云出逃前,配合106,107章食用最佳

【涉及中药的专业内容白白没学过,百度了也不能确定是对的,不妥指出修改,鞠躬.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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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里又捧上了家法,羽清潇端端正正跪在他师父的书案旁已将近两个时辰,可杭简殳没有理他,只是专心写着药方。屋外淅淅沥沥的秋雨依旧下个不停,直到夜色浓重雨势稍歇,杭简殳才起身唤了仆从过来,让仆从明日照着开出的药方给叶衡芷煎药。

  仆从匆匆瞥了一眼跪着的羽清潇便是接过纸张退了出去,杭简殳制止了他想要关门的动作,清凉的夜风吹来,令杭简殳有些疲倦的头脑清醒了些,可对跪着的孩子来说,却是有些凉意慢慢爬上脊背。

  “师父,您先休息吧,改日再罚清潇,身体要紧。”杭简殳没有发话,羽清潇也不敢妄动,跪在原地恳求着。跪了这么久,羽清潇其实也是累的,可他并不是想逃罚,只是今日衡芷的伤竟能恶化到需要用金针才能遏制住态势的程度,他与他师父仓促间上手,他很害怕他的师父劳累过度伤了身子。

  “如若不是这场意外,啸云的伤你准备瞒为师瞒到何时?”杭简殳吹够了凉风背着手走回清潇身边,他看着夜色已经足够浓郁也就不再跟自己的徒弟兜圈子,单刀直入问道。

  “……”羽清潇看着那些因为夜风而跳跃闪烁的烛火罕见地沉默了。虽然他知道这件事不该瞒着他师父,可他骨子里带来的傲气却不肯向他师父低头,他原本在羽家的时候便偷偷钻研那些医典古籍,后来又跟着他师父研习医道,这次啸云的伤他自认能处理得很好。哪怕是多少瞒了他师父,师父也不应该请了家法来罚他的。

  “怎么?不回话,你认为自己没错?”带了清潇这么久,杭简殳怎么会不清楚徒弟现在肚子里的弯弯绕绕,他走到羽清潇面前看着徒弟虽然极力否认却明显带着一些不服气却又因为自己在面前而不敢发作的憋屈样子,伸手不轻不重拍了拍少年的脸,“前几日查你课业的时候,为师嘱咐过你什么?”

  “回师父,您提醒清潇注意医心,”话是记住了,可这几日连轴转,羽清潇也就没怎么用心去想他师父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心一横,羽清潇便是直接答出了接下来师父可能的提问,“但清潇没想明白。”

  “没想明白还是根本没想?”杭简殳执起那根令人胆寒的双股藤条便是极快地在羽清潇平举的手上落了一藤,羽清潇猝不及防挨了一下,立时便是疼到惊呼着缩回了手,再看时,原本就没多少肉的手心已经起了一道泛紫的肿痕。

  “手。”

  “师父,太疼了……”话虽如此,可羽清潇还是忍着泪将手平放了回去,委委屈屈道,“师父,清潇瞒着您是不对,可这与清潇的医心有关系吗?清潇是想要云弟好的啊……”

  “清潇,啸云他真的好了吗?”杭简殳看着他的徒弟,发现清潇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他耐心着又问了一遍,“为师再问你一次,舒筋活络,祛风除湿怎么烫洗用药。”

  “初期可以用桃仁、田七、红花或者赤芍,后期若是伤情稳定,则可以用杜仲,牛膝,续断或者补骨脂。师父,难道徒儿给云弟用的药不对吗?”谈到药理,即使对面是他师父,羽清潇便是要据理力争的,在专业问题上,他一直有成为像他师父一样的权威甚至超过他师父的自信,也在一直努力着。他不知道杭简殳最欣赏他的其实也是这一点,自然也就没看到杭简殳板下脸时眼神中流转的一抹欣慰。

  “对,也不对。”杭简殳慢条斯理回答,他将藤条放回羽清潇的手中的动作还是吓得少年一激灵,“为师问你,啸云的伤是新伤旧伤?”

  “回师父,是旧伤。”见他师父没有继续罚他的意思,羽清潇稳下心神,回答道。

  “续断新伤几何?旧伤几何?”

  “回师父,续断通气血,新伤三钱,旧伤……”提点至此,羽清潇终于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愣在原地,他一直以为他师父在叶衡芷房间里的话是在吓唬他,可如今再想,却是他死守医书失去变通险些犯下一个致命的错误。羽清潇俯身一拜,又将家法高举到他师父面前,诚恳道,“师父,清潇知错了。”

  “清潇,你这味药再多重一分,或是多用一日,啸云的手就废在你手里了。如今,你可还有不服?”见徒弟想通了关节,杭简殳眉头舒展了一些,他知道清潇也算是饱读医书,可却欠缺实际变通的经验,此次面对啸云,便是太过于自以为是了。

  “师父,潇儿没有不服,潇儿要跟您学的还有很多,您别生气了潇儿认罚……”错处最终被挑明,羽清潇后怕是后怕,可终究他师父帮他力挽狂澜没酿成什么大错,虚惊一场的少年在他师父面前再没有什么拉不下面子的事情,便是乖乖巧巧挪了膝到他师父身边认了错。

  “清潇,想明白医心是什么意思了吗?”虽然有些心软,但杭简殳又不想这么早放过这孩子,继续问道。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羽清潇在心魔幻境里怕自己怕得要命,可自从带着一身伤从幻境里出来,这孩子反而更依赖自己也会跟自己撒娇示弱讨饶了。

  “嗯……”羽清潇摆出一幅思索的样子,可几息之后还是眨了眨眼睛伸手拽了一下他师父的衣摆,“师父教潇儿。”

  “嗯?”杭简殳看着面前这个得寸进尺的兔崽子,他挪了步子到椅子上坐好,冲愣在原地不明所以的徒弟招招手,“教你也行,过来吧。”

  羽清潇当了真,以为他师父真的要跟他讲道理的少年可以算得上欢喜的起身,三两步跑到他师父身侧,就刚准备跪好听训的时候不料腰间传来一股大力推了自己一把,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像个幼童一般趴到了他师父大腿上。

  “师父!”杭简殳三下五除二剥了徒弟的下衣,羽清潇惊骇着喊了一声,想要去挡的手却被他师父极其熟练地反扣在背后,羽清潇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十五岁了啊!十五岁了!怎么会还被他师父按在膝头打屁股!

  杭简殳看着徒弟迅速红透了的耳朵,想必面色也是一般颜色,他拿过双股藤条点点徒弟的身后,带着一些打趣,故作严肃道,“为师这么讲道理,潇儿不满意?”

  “哪有您这么讲道理的啊……”羽清潇都快被羞到哭出声了,他不安分地挣扎了几下却出乎意料收获了落在两团之上的清脆巴掌,一时间呆若木鸡不敢再动分毫,喃喃道,“您这分明是蛮不讲理嘛……”

  “清潇,”欣赏够了徒弟窘迫的样子,杭简殳也就收起打趣的心思,他拿过藤条重新抵在清潇身后,“你记住,你是一个医者。”

  “师父,潇儿一直铭记在心。”察觉到气氛的变化,羽清潇也是立即严肃了下来,虽然这个姿势让他很不舒服,可他还是恭谨回了话。

  “你心疼啸云,想帮他的初心是好的,可是清潇,作为医者,有时候是不能太过放纵你的情感的,一颗医心,需要你冷静自持,为你的病人提供最适宜的帮助。医道博大,你现在所学还十分有限,可是你还是选择盲目的自信,你甚至都不愿来询问一句为师的意见。若是啸云真的出了事,你又该如何?”

  “师父,您想说的是,一颗医心应公私分明,是吗?”羽清潇有些愧疚,若是啸云出事,他确实是担不起这个责任的。

  “不仅如此,还需要你万事考量得当,作为一名医者,你要有容纳所有人的仁心,却还要有能断定是非的定力。清潇,这些不是读几本医术就能明白的道理,在往后的岁月里,会有很多像啸云这样有求于你的人,那时候的你,要自己学会掂量轻重。”

  “是,清潇谨记。”羽清潇想,这些话,他从来没从父兄那里听过,若不是遇到他师父,可能这一辈子,他都只是一个一文不名的术士,而不是医者。

  “二十下,自己数着。”

  杭简殳看徒弟消化得差不多了,便是手起藤落在清潇身后两团上着色,奈何双股藤条实在太疼太难捱,羽清潇纵然再想乖乖受罚也抵不过本能的挣扎。杭简殳见清潇实在难捱便轻了几分力,可每一次落上去,清潇还是一声低嚎,白皙的双丘也是渐渐浮上一条深红的肿痕。

  “疼,疼啊师父,潇儿疼!”十下过去,羽清潇便有些忍不下了,身后的痛感有如刀割,不自觉间他紧紧握住了他师父的脚踝,杭简殳没说什么,暂停了一会儿让清潇缓着气。

  “还有十下。”杭简殳虽然口头上严肃,可还是伸出手来环住徒弟的肩,一方面给予了哭泣着的孩子以安慰,另一方面却又是御使藤条招呼了上去,羽清潇挣扎着抹了杭简殳袖口上全是眼泪鼻涕,直到十下数毕,杭简殳停手,便是直接兜着空将孩子抱到了怀里。

  “疼就记住教训,下次再毛毛糙糙的为师还请了家法来罚,记住了?”杭简殳拍着羽清潇的后背给孩子顺着气,羽清潇呜呜咽咽答应着,环着他师父脖颈的手却加大了力度。

  羽清潇将脑袋埋到他师父的颈侧,虽然他已经十五岁了,虽然他刚刚被他师父像小孩一样罚了,但是,这些丝毫都不能影响他喜欢与留恋他师父的怀抱。

  可这样的安宁不到几息,很快羽清潇便听到隔壁的未晚苑一片骚乱,提了裤子跟师父去看,却得到了啸云离家出走的消息。

  他的云弟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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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把这3k+当成今天正文的彩蛋的,但我更不出来正文了呜呜呜我是菜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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